【叶喻圣诞企划/16H】Rewind

BGM：3055

字数：6407

备注：AI科学家叶x社会学家喻

未来设定，科技高度发达，人工智能普及。

！！BE预警！！我真的不是故意圣诞节发刀的，但我构思完改不过来了啊呜呜呜。

如何写狂霸酷炫拽又撩又迷人的叶？！如何跳离白水煮豆腐保温杯泡枸杞的叶……

我流瞎瘠薄伏笔铺垫，各种设置情节。没有捉虫……

R计划第341次脑记忆植入实验

实验对象：210号

驱动系统：无异常

传感系统：无异常

感受系统：无异常

……

记忆植入：无异常

……

备注：仅编码机器人第三法则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摘自私人实验笔记

他推开门。

入目是一个凌乱的房间，屋顶的LED灯洒下幽幽冷光。正中央是偌大的金属工作台，上面摆满了线路板，纸张和金属器件。旁边还有一张办公桌，几台电脑拥挤地摆放在上面。通风装置在墙角，没有打开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刺鼻气味。

烟味。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词。

我是谁？

你是喻文州。

突如其来的答案让他吃了一惊，他觉得这有些不寻常，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。

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喻文州。

“开启空气净化。”他下意识开口说道。不大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开，更显得周围安静空荡。

换气扇应声开始工作，“嗡嗡”的声音持续不断。顶灯熄灭了，紧闭的窗帘慢慢打开，灿灿阳光像刺透浓重的云层一般照射进来，温暖了冰凉的空气。

阳光照亮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，包括蜷缩在电脑后的人。

喻文州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电脑后还有人。他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和青黑的眼圈，觉得左胸口隐隐作痛。

他不应该是这样。喻文州心想，走过去，伸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肩，又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，一下一下，温柔而缱绻。

“叶修，醒醒。”他这样说道，“去床上睡。”

叶修睁开眼，看见喻文州正弯腰投来关切的目光，几乎感受到他柔柔的吐息。

他扶着脖颈直起身子，觉得浑身酸痛。因为熬夜攻关，他特地关上了空气净化，以期待烟味可以让他打起精神，然而最后还是睡着了——而且看姿势，很可能是一头栽桌子上秒睡的。

“我关一下程序。”叶修伸了个懒腰，伸手捞过鼠标，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，“有早饭吗？”

喻文州想了想，摇摇头：“你先关程序吧，我去做一点。”他把搭在一边的外套递给叶修，转身出了房间。

咔嗒。

叶修点击鼠标的动作停了下来。他闭上眼睛，把脸埋在双手中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又缓缓吐出来。

他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，一栋一栋，延伸到钢铁森林的深处，消失在无方的尽头。

怎么了？

……

不，没什么。

最初，叶修认识喻文州，是作为合作伙伴。

他们的母校都是R大，叶修毕业之后留校当了年轻的助教，每天白衬衫黑西裤，衬得身形修长，胡子又刮得干干净净，去个食堂都有女学生们悄悄指点偷看。

叶修高中就对人工智能情有独钟，大学主修计算机技术，辅修自动化，勤勤恳恳，愣是四年没谈一个对象，给自己搞了个优秀毕业生的荣誉。几年后进入了导师带领的科研小组，项目很新，是人工智能的脑记忆植入。

喻文州是R大社会学专业的学生，他毕业时叶修早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。他曾在学校的科技节领奖台上见过叶修，彼时叶修正带着学生站在台上，金色的奖杯被学生们传给他，他就一手拿操控器，另一只手高举奖杯。小机器人只有及膝高，乖巧安静地靠在脚边。

那天人潮汹涌，台下姑娘的尖叫声连成一片，叶修脸上挂着淡定自信的微笑，带点青年才俊的锋芒和锐气，像是注定在未来得到加冕的王。

那一幕，喻文州难以忘怀。

后来喻文州选择留校，除了对R大学术氛围的喜爱，还有些许对叶修的仰慕。只是专业不同，交集甚少，他也只能把这份憧憬藏在心底。

叶修研究人工智能，特别是脑记忆植入，势必要对人的行为有所了解。然而作为一个根正苗红，整天和代码电路晶体管打交道的理工男，他实在是对这方面一窍不通。所以叶修和学校沟通，希望能调一名研究人类行为的教授参与科研。

喻文州就这么被调了过来。

说实话，叶修第一眼看见喻文州的时候，很是心疼他。人作为高级智能动物，大脑皮层的神经千千万万，每根比头发丝还细，如此复杂的生物想要搞清楚，还要研究群体行为，实在是太难了。

这么年轻就要研究这种晦涩深奥的东西，到老了会不会早早秃顶啊？

然而，叶修对他的印象很快就大为改观。

从某一天，他发现喻文州在实验室用酒精喷灯煮方便面开始。

还用烧杯泡了花茶。

“叶神来一口吗？”彼时喻文州正穿着工作服正襟危坐，面对一碗泡面，执着筷子准备开动。他看见叶修进来，特别自然地摸出一个大烧杯，颇有点分对方一杯羹的意思。

叶修一时语塞。这里可是物理实验室，面前这一套加热装置齐全得很，铁定是喻文州拿了化学器材室的钥匙弄来的。

叶修咂咂嘴：“这样不好吧？”

“化学实验，就是味道大了点。”喻文州随口胡诌，“真的不吃吗？香辣牛肉的，我这还有个卤蛋。”

“……”

叶修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：“来，我帮你做实验。”

喻文州笑眯眯地给人泡茶。

“那就麻烦叶神了。”

后来，说不清是哪一次碰撞的视线，也记不得是谁一个轻轻的微笑，情愫暗生，终成眷属。项目做了很久，叶修和喻文州也搭档了很久，久到爱情的小船已经穿过了惊涛骇浪，正平缓地驶向幸福彼岸。

叶修醒了。

他扶着昏沉的头坐起来，厚实的窗帘拉得严密，房间里昏昏暗暗，适合一睡不起。

他又梦到了大学的事情，梦里的喻文州拿着本子专心地记录着实验数据，手指修长白皙，低垂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。窗外浓烈的阳光泼洒进来，衬得他身形纤瘦，模糊的边缘近乎透明。

那时的喻文州真是年轻。

床头的电子表发出微弱荧光，叶修瞥了一眼日期。十二月三十一，时间是下午四点。

得，直接吃晚饭吧。叶修揉揉脸，翻身下床，趿拉着拖鞋打开房门。

光线迎面而来，差点灼伤他的眼睛。

喻文州正站在门外，保持着举手敲门的姿势。他愣了愣，随即展开一个舒心的微笑，顺势伸手理了理叶修头顶翘起的头发：“睡得还好吗……有没有头疼？”

叶修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，叹了口气：“老人家，不能总是熬夜。”

“要不要吃东西？”

“不用了吧。”叶修摸摸肚子，并没有饿的感觉，“晚饭再吃吧。”说完转身走向厕所。

喻文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有点凉：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？”

“哦？——我想想啊。”叶修故意脱长了音，随后忍不住笑起来，“陪你跨年，烟火棒我都买好了，今天晚上去楼下放。”

喻文州闻言满意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转身向楼下去。

太阳西沉总是比东升要迅速，夜幕来临也只是瞬间的事情。叶修把喻文州和自己都裹得厚厚的，两人同围一条超长围巾，你拉我扯地走出了门。

门外滴水成冰，口中呵出的白雾升腾而起，又立刻消散，叶修提着袋子的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，冻得指节泛红。喻文州伸手拉高围巾，一双眼睛露在外面，看向叶修的眼神倒映着路灯的光，亮晶晶的。

“找个能放烟火的地方真难啊。”叶修紧紧衣领，慨叹道。

喻文州点点头，伸手够叶修手里的袋子：“我提一会儿，你暖暖手。”

“别，你快揣着兜吧。”叶修侧身避开。他脑海里闪过梦中喻文州修长白皙的手指，勾着支黑色水笔写写划划，“……冻裂了怎么办。”

从家到公园的距离也并没有多么远，言语间就到了门口。空旷的广场上空无一人，远处的楼房上有一格格的亮光，像是被妥帖放置在盒子里的美好，码得整整齐齐，不属于盒外的任何人。

“文州。”叶修唤他，摸出打火机，“来挡个风，点火了。”

火星迸溅，烟火棒噼里啪啦地燃烧，喻文州挥动手臂，划出美丽的弧线。

“真好看。”喻文州眼随手动，出神地盯着渐渐变小的烟火，“可惜时间太短。”

叶修从袋子里往外拿烟火棒：“那就放个够，反正一年才放一次。”

他把烟火棒凑近喻文州手里快要熄灭的，耀眼的光芒又亮了起来。叶修把这根递给喻文州，自己又点了一根，在空中挥舞起来。

“叶修。”他念念有词，“喻文州。”

“真幼稚。”喻文州在叶修怀里哧哧地笑起来，眼角眉梢都是愉悦。

叶修瞥了怀里的人一眼：“说真的，我觉得每年都要放烟火的喻文州小朋友更幼稚。”

喻文州挣脱出来，刚想出声反驳，远处烟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。一瞬间，四周沉寂的楼房间都有烟花窜入天空，爆炸声此起彼伏。

幸福的盒子悄悄打开，被他人窥见一角。

“新年快乐，叶修！”喻文州大声喊，“我爱你！”

叶修伸手把喻文州紧紧地搂进怀里，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：“我也爱你。”

随后深深地吻下去。

回去的路上，叶修把喻文州的手拽进兜里仔细捂着。喻文州天生体寒，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，晚上两人躺在被子里，喻文州就把冰凉的脚猛地贴到叶修大腿上，冰得人一个哆嗦。叶修就会咬他的脸以示惩戒，然后抱紧喻文州给他传递热量。

喻文州乖巧地把手放在叶修手心里，冰冰凉凉的，热量传递过去，就像投入了无底的洞。

冷到心底。

“都说手脚冰凉没人疼，”叶修啧啧两声，“你这手怎么还这么凉？”

“说明你疼的还不够，继续努力吧。”喻文州毫不犹豫地下结论，“捂严实点，漏风了。”

“唉，好。”叶修无奈答道。

“……我昨晚梦见你了，咱俩在大学实验室。”一阵沉默后，叶修开口，“那个时候你的刘海还是碎碎的。”

“梳不了那样的发型了。”喻文州笑着摇头，“快奔三的人了，会被说装嫩的。”

“你才二十六出头，我才是奔三的人。”

“可你还是那么幼稚。”喻文州取笑他。

“你不也是，总想着玩。”叶修回答道。

回到家，喻文州去厨房热宵夜，叶修摆好筷子，坐在桌子一端，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直到喻文州把粥端上桌，叶修才回过神。他夹了一根酱黄瓜，那是昨天在超市买的，一直放在冰箱里，现下拿出来，还算爽脆；粥也是喻文州喜欢做的那种，葱花炝锅，加点鸡汤，放少许盐，再撒几个虾仁，便可成一锅妥帖的家常粥。

喻文州左手托腮，右手舀着粥，小口地喝着。

“四年了。”喻文州轻轻地说。

叶修没抬头，只是停下手中的勺子：“六年，八年，都会有的。”

“只是，文州…我有些后悔。”

“当”的一声，勺子掉入碗底。

“…嗯？”良久，喻文州才作出回应，单音节的回答很轻，迅速消融在空气中。

叶修觉得脑子很乱。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和喻文州都很年轻，R大黄昏时悠扬庄重的钟声还在耳边回响；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已经老去，捧着保温杯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；一会儿又觉得喻文州也老了，清晨醒来时，借着熹微晨光，他仔细端详着怀里喻文州的脸庞，能看得清眼角细细的纹路。

“文州，我老了。”

喻文州听罢笑了，悄悄地松了口气：“老没关系，我陪你。”

叶修看着对方温润的脸庞，手抬起又放下，几番踌躇，最后还是伸进裤兜，拿出一个东西。

小巧的正方形黑色盒子，只有手心一半大，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。

“喻文州，不，应该叫210号…我要和你谈谈。”

喻文州脸上的笑意开始碎裂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
“……叶修？”喻文州近乎失声，“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吗？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
“我知道。”叶修的声音冷冷的，毫无感情起伏，“你是R计划的210号实验品，这是你的自毁程序开关。”

喻文州彻底愣住了，他“唰”地站起，椅子和地板摩擦，发出刺耳的吱吱声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喻文州双手撑住餐桌，凑近叶修，“我，是机器人？”

叶修点点头，直面喻文州刀锋般的视线，“我知道你只编码第三法则，若是强行毁灭，一定会得到你的反抗。”

“我只是不愿让你不知情而‘死去’”。叶修伸手抚上喻文州的脸颊，轻轻抚摸，“文州，你太可怕了，这种…虚假的幸福，我们承担不起。”

一大滴泪从喻文州眼眶滚落，划过叶修的手背，在桌上摔得粉碎。

“虚假的幸福。”喻文州喃喃自语。

叶修感受着对方滚烫的泪划过自己的手背，心里还在思索，如此逼真的泪腺系统是怎么制作的……

他觉得自己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，生锈的铁锁被反复冲撞，仿佛藏于黑暗深处的潘多拉盒子。

“太过分了，叶修。”喻文州说道，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。

闪烁的泪光中，他抬起一只手，覆上叶修的，十指相扣。

“你才是机器人啊。”

叶修浑身一僵，脑海深处骤然刮起一阵风暴，记忆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，几乎将他淹没。

失去意识前，他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幅画面，是病房高高的天花板。

“病人摔伤时大脑活跃度比较低，外界冲击又很大，情况复杂，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
“谢谢医生。现在可以进去吗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咔哒。

喻文州推门而入，一眼就看到了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叶修。他穿着条纹的病号服，头上缠着一圈圈绷带，头发散凌乱地散在枕头上，面容憔悴而倦怠，呼吸轻轻，像一个脆弱易碎的梦。

慢慢坐在床边，喻文州不敢伸手触碰，拿气音半难过半无奈地数落：“半夜跑去学校熬夜也就算了，下个楼梯都能摔昏迷，要叫你学生知道可劲笑话你。”

伸手把叶修露在外面的半条胳膊塞回被子，又掖了掖被角。喻文州站起来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附身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
“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
“医生，叶修到底是什么情况？他最近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……”

“他的病情正在恶化，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，最后很有可能会陷入长期的昏迷。”

“无法治疗吗！”

“情况复杂……病人是不是从事高负荷的脑力劳动？”

“是，他是搞科研的。”

“这样吧，我这里有几个治疗方案，你先来看一下……”

叶修醒来时，太阳刚刚落到一半，浓烈的火烧云在天空中肆意蔓延，带着妖冶的美丽。

他偏偏头，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喻文州，神色平静，半边脸掩藏在黄昏时分古铜色的阴影中，像是随时都要睡去。

“你醒了？喝点水吧。”喻文州语气轻松，伸手作势要开灯。

“文州，我都知道。”叶修艰难地开口，嗓音粗糙滞涩，“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了，有件事，我要和你说。”

喻文州动作一顿，随即收回了手。

“实验室里有我的记忆备份。”叶修轻轻地说着，看向爱人的目光坚定有力，“文州，答应我，等我昏迷后，把我的记忆植入210号。”

“210？那不是一个你做来方便在家里工作的宏观模型？”喻文州大吃一惊。

“学校的实验品需要谨慎的改造，所以我在210号身上进行过不少预实验。其中有已经应用的，也有未应用的。”

“文州，210号，远比你想象的要智能。”

“叶修，不管你今后如何，我会一直照顾你。”喻文州握住叶修搭在床边的手，同样坚定地回答，“所以不要再有这种念头了，你就是你，不是一个拥有你的记忆的钢铁可以取代的。”

叶修闻言，缓缓闭上眼睛，脸上是一派落寞的神色：“我不甘心，文州。”

我们如此相爱，明明应该共白头，怎么能让一切终止在良辰美景时。

喻文州听懂了他未出口的话，但他还是摇摇头：“你别犯傻。”

“我很清醒。”叶修话说得很慢，咬字清晰，“我把210号的自毁程序启动器给你。答应我，文州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姑且试一试，好吗？”

危险。喻文州心底警铃大作。这是条未知的路，你到底要不要走？

爱人的乞求，未知期限的长眠，伴侣的起死回生，或许有转机的治疗。

答应，还是，不答应？

“好。我答应你。”

叶修醒了。

他睁开眼，眼前是熟悉的餐桌和碗筷。粥还依照原样摆在那里，只是没有了袅袅升起的热气。

长叹一口气，他伸出手抱紧眼前的人：“对不起，文州…原谅我。”

“没想到你的自我认知出了问题。”喻文州轻轻地从怀抱里挣脱出来，“那么，210号，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谈。”

叶修笑了，晃晃手里的控制器：“来试试默契吗，你想让我自毁，对不对？”

喻文州点点头。

“狡猾啊……”叶修无奈地摇头，“早知如此，你何必只给我编码第三守则。打不过我还毁不掉我，我当时是这么要求你的？”

“哪怕只是个记忆的容器。”喻文州面容淡然，“我也不愿你受到伤害。”

“这么多年，辛苦你了。文州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“再见。”叶修眨眨眼睛，按下了按钮。

喻文州闭上眼睛，他听见电子仪器的滴滴声，听见长鸣的嘟声，听见金属盒子落地声。

还有声风一般的叹息，从耳畔掠过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喻文州用手背掩住双眼，泪水一点点渗出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

他轻轻回答。

那天晚上，喻文州独自一人睡。出乎意料的好眠，还做了一个馥郁香甜的梦，梦见他和叶修在R大的小径并肩漫步，小道两旁种满了荼靡，春末夏初的日子，开得很是繁茂。

叶修瞅准四处没人，悄悄地拿指尖勾下一朵，献宝似的递给喻文州：“送给你，好看吧？”

喻文州看着他孩子似的动作，早就笑弯了眉眼，却还要端着淡定的神情接过花，反问一句：“叶教授就送朵花打发我呀？”

“这个也可以送给你。”叶修极诚恳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，“看喻助教敢不敢收了。”

喻文州终于绷不住了，“噗嗤”一声，脆脆的笑声传开，春光都碎了一地。

“敢啊。我当然敢收。”

—END—

下一棒 @宫青霜